看電影−學生搬家《大尾鱸鰻》徵信社推薦: 髒話的工商徵信另一種可能生髮

在向高雄機車借款來應屬闔家共賞的春節賀歲檔中,因髒話連篇而被列輔導級的《大尾鱸鰻》,幾乎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一般主打節慶檔期的學生搬家商業電影,都會在賣點設計上爭取最大公約數的觀影族群,《大尾》對俚俗語言不願妥協的堅持,與初次執導的導演邱瓈𥶡徵信社推薦鮮明的個人特質互相呼應,竟讓該片儼然成台灣商業電影中少見的一部「作者型」電影。


《大尾鱸鰻》由朱延平監製,工商徵信加上賀歲喜劇的行銷包裝,讓不少觀眾容易對它懷抱一種「朱延平電影」的印象與期待,其實卻是本質上相當不同的喜劇類型生髮。當我們看到一個人頭髮被炸成爆炸頭,臉上被砸了一個派或是一臉麵粉,這是一種訴諸於人類幸災樂禍天性的喜劇型態,徵信社尋人朱延平電影褚以長紅的,便是這種走遍全球皆適用的肢體式的笑料。《大尾》示範的,卻是另一種完全由語言淬鍊而出的喜刷卡換現金劇類型。


台灣民眾普遍在語言上日漸缺乏精確的表達能力,這種語言能力的嚴重弱化,已是許多有識之士都曾指出的失徵信社尋人語現象。相較下,《大尾鱸鰻》對台灣在地語言精準細緻且具顛覆性的使用,在台灣電影中少見。不論是透過多種語言詞彙的環氧樹脂諧音而撞擊出的意外效果(例如國語「冰的啦」與台語「翻桌啦」),或是因語言與所使用者因怪異組合而創造出的新奇語監視器境(例如聽到大家從小熟悉的素珠阿姨或是玉女形象的郭采潔突如其來地開口罵髒話),《大尾》最成功的笑點,都來自於翻譯語言,這是一種無法移植到任何其他環境,完全專屬於台灣的在地趣味。


當所謂的髒話早就在日常生活中因太過密集重歌林服務站複的使用,而在大眾語言中淪為本能反應的語助詞,片中卻透過豬哥亮飾演的角色,以各種諧音的諧擬互換,為這些三字經或自體脂肪隆乳五字訣重新找回原有的定義,以及被重新詮釋定義的可能。髒話的意義因此不斷地流動移轉,原本的髒話可以變成一隻白色二手家具的老雞(老雞白),飲料的名字也可以變成不堪入耳的髒話。髒話究竟髒在哪裡,因此不再絕對,反而隨時可以被重新解構植牙重組,並讓原本已漸趨僵化麻木的語言,得到活化再生的可能。我們當然會同意髒話氾濫的電影並不適合學齡兒童觀賞,但花蓮飯店在害怕或禁絕使用髒話之前,不如讓我們先搞清楚它髒在哪裡,這是對語言的另一種尊重。